画室如剧场,画布作舞台黄立言导演世俗戏码
【报纸名称】:
【出版日期】2012.06.15
【版次】第B11版:私房志
【入库时间】20120820
【全文】
马桶?花盆?大可不必为之纠结,它只是真实存在且装点着黄立言的工作室。
墙上挂着朋友的油画和摄影, 墙脚则是黄立言那张身兼待客、睡觉两用的沙发。
水泥裸露的天花与地板、砖砌的连体工作台、打上铁架的玻璃窗……黄立言的工作室不难看到一种有着开发性、透明性、艺术性等内涵的LOFT生活方式。
当你看到黄立言的调色板, 也就不难揣摸出其绘画作品的独特气质了。
黄立言告诉你坐井亦可观“天下”,小小的工作室,并不妨碍他以生活为剧本,把画布变舞台,导演着给人以刺痛感的世俗戏码。
新快报记者 陈煜堃/文 龚吉林/图
黄立言+工作室
三号线艺术空间,在藏着大大小小二十几个艺术家工作室的商业裙楼里,属于黄立言的那“一亩三分地”,算得上是当中最接“地气”的———头顶上就是纯粹的居民、门外还有别人家后花园,就连其主人也不忘常去“滋扰”一下周遭非艺术家的邻居们。
近来频频在番禺三号线艺术空间出没的记者,这回要见的正是把工作室安在裙楼三层平台的黄立言。从孩童时脚下雷州半岛的红土地,到而立之年栖身喧嚣都市的围墙内,眼前这位拙诚且带着诗人般忧郁气质的画家,又将为我们道出怎样一个关于艺术与生活的故事?
画室里,
却是堪比“军营”的生活
从创作到生活,自2007年从广州美术学院油画系研究生毕业后,黄立言的故事有如独幕剧般在其百余平方米的工作室中一幕完成。
作为艺术家心目中典型的“经适房”,黄立言的工作室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个可供作品存放和展示用的独立空间,其外墙上两道狭长的落地玻璃窗更是对小区里有着好奇心的邻居们大开方便之“门”;一个开放式的“多功能”区域,更是把画画、待客、生活作息等若干问题一锅端,这样的处理,或许就连那些自诩是“空间魔术师”的专业人士都要自叹不如。
当艺术遭遇生活。
对于这样一个命题,或许置身事外的你早已顺着文艺范的标尺,在心底琢磨着其主人过的该是哪般情调的日子。然而,记者从黄立言口中得知,这一天下来画室里上演的却是堪比“军营”的生活,“和很多画家不同,习惯早起的我通常一大早六七点就起来了。先是在未完成的画作前坐上好一阵子,接着就去洗刷、遛狗,这都是每天必做的‘早课’。”对于艺术家自由散漫的天性而言,黄立言的生活确实规律得叫人难以置信———上午创作,按时午休,下午看电影,晚饭后继续创作。是的,倘若没有节外生枝,那么黄立言每天都会有条不紊地遵循着自己的“生物钟”按部就班行事。
有意思的是,这日程表的其中一项更成了衡量黄立言创作状态好坏的标杆,“如果当天我能看下来两部影片,不仅不会影响我的创作时间,相反这样在回到画架前时更是状态大勇。”
画布上,
以生活为剧本的世俗戏码
从画面特有的气质,到命名独具的文学性,因而有人称黄立言是“绘画诗人”。但在记者眼里,沉默内敛却对世俗异常敏感的他,更像是一名比很多艺术家都要“艺术家”的普通人。
不善言辞,让黄立言的采访偶有陷入“挤牙膏”的尴尬,然而过程却绝不冷场,因为他总能在平静的述说中挤出震慑人心的“惊喜”。这就像黄立言的绘画,没有炫技的笔触,也不见精雕细琢的细节,甚至于看似完成度稍欠的整体画面……叫人乍看之下鲜有眼前一亮的共鸣,但当你驻足审视,画面中一种有如舞台上荒诞派戏剧般的叙事,以及被莫名的忧郁、焦灼所笼罩着的自我慰藉,不能发现黄立言所画非飘渺梦境,而是镜像下现实世俗的另外一副嘴脸。
“无论是《骄傲是一种莫名的悲伤》中将手置于蜡烛火焰上的西装革履的男子,还是《痛苦的表象是美丽的自由》里驱赶着鸵鸟的赤身裸体的老人,或是眼下正在画的一群从脱轨动车车厢中挣扎脱逃的飞禽走兽……现实生活的切片给了我足够多的灵感,譬如美国“9·11”事件任凭好莱坞哪位编剧都想不出来,但在生活大舞台上它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正如黄立言所说,他更希望以旁观者的角度,在画面中还原那些看似个人与其生存环境脱节的生活印记。
尽管黄立言更愿意“宅”在画室的围墙之下,但这并不妨碍其坐井观“天下”。在影片里、新闻中、微博上……手执画笔的他,正以生活为剧本,把画布变舞台,继续导演着给人以刺痛感的世俗戏码。
黄立言小档案
年龄:36岁
职业:艺术家
爱好:看电影、遛狗
私房地址:三号线艺术空间
(番禺市桥东环路487号)
陈煜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