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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昆曲一样去爱 ―――从《牡丹亭》看昆曲爱情欧阳宜准

作者: 出版日期:2012.09.11 点击数:0

【报纸名称】:中南大学报

【出版日期】2012.09.11

【版次】第04版:文艺副刊 

【入库时间】20131020

【全文】

再次捧起汤显祖的 《牡丹亭》是因为王力宏的一首 《在梅边》,现代快节奏的rap与古典昆曲“不在梅边在柳边”的旋律结合,心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暗涌在翻腾,也许就像歌词中写的:“生活太忙乱,没有时间在那里看十九个小时,看一曲《牡丹亭》。”而所谓的“忙乱”,在“乱”不在“忙”。这个社会赋予了我们太多的浮躁,《牡丹亭》式的爱情于我们而言更多的只是一个陌生的传奇,我们之中还有几人能像 《牡丹亭》一样去爱?

时间似乎一下穿越到了六百年前,江南的白墙黛瓦,流水人家。“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言语中透露出的不只是苏杭的美景,更多的是苏杭这两座古城给出的一种生活标准。时光在江南的园林里慢慢倾泻,静谧而安详。而正是因为昆曲这种声音,让这江南的一砖一瓦都显得灵动而有神韵。与其说昆曲是被烙上了文人烙印的,不如说是六百年前闲适的生活方式催生了迤逦婉转的水磨调。

也正是在这种流水闲适般的生活方式,人们才能感受出那种“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的旷世爱情吧。“手不许把秋千索拿,脚不许把花园路踏。”这种生活对丽娘来说是一种对生活的压抑,但对于这种压抑她能表现的也只是淡淡的无奈与惆怅。中规中矩的生活,让家中的后花园在她看来都像是另一个天地。不朽的爱情故事正是从女主人公杜丽娘春日游园开始的。“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精致的江南园林催生了一段不朽传奇。几百年来,不知多少人为此神伤,为此落泪。

“他年得傍蟾宫客,不在梅边在柳边。”是谶语还是催命的咒符。我常常在想,是什么让“常向花阴课女工”的丽娘有了一种冲破一切的力量;又是什么让只受过“后妃之德”教育的柔弱女子迸发出对爱情的如此渴求;是什么让生和死在此刻变得如此轻贱而又深刻。

可是一旦轻贱了生死,我们能拿什么去爱?难道只是一缕幽魂、一朵摇弋生姿的花,或者只是奈何桥上的碗忘却前生今世的醉生梦死。而当人们用尽了一生的血泪却写不成一个“爱”字,这又是何等的悲哀?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于是,生死在大爱面前,显得如此卑微而没有悬念。这样惊天动地的爱情是否会给我们一丝的思考:我们真的懂爱情吗,我们是否配拥有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真正的爱情是与人无尤,与生活琐事无干的。太匆忙的生活没有爱情,因为我们没有时间静静品味爱的真谛;太浮华的生活没有爱情,毕竟爱情也太脆弱,吹弹可破。想起了电影《笛声何处》里的千灯镇,为了自己十年前对昆曲的执迷而对爱人许下的承诺,只身来到了这水磨调最开始传出的地方,他用心去聆听田田荷叶摩擦的声音,用心去感受千灯姑娘的笑容。因为相信,所以等待。这是一段爱与等待的故事,我钦羡电影里的纯粹,我总在想,如果爱情可以与世隔绝,那么我们也许就没有那么纠缠。

当爱已经不是我们想象的随心所欲,会不会还有一群人为了爱而疯狂、而痴迷?当爱情成长的土壤已经不再如江南园林般干净,我们应该用怎样的心去接受?纯粹的爱情总是难觅,终究还是要到一位位昆曲作家的文字里寻找答案。当俗世给不了我们爱情生长的土壤,我们却能用自己的心灵为这株水仙花围起一方清澈。心内有爱,于是俗世也就少不了一份爱来回应。于是,用一颗虔诚而真实的心,像昆曲一样,真切地感受一场《牡丹亭》式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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