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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吴森专页

作者: 出版日期:2008.04.13 点击数:0

【报纸名称】:湛江日报

【出版日期】2008.04.13

【版次】第6版 (百花·作家)

【入库时间】20101230

【全文】

作者简介 陈吴森,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雷州市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兼秘书长,《雷州作家报》主编,文学创作专业三级。主要作品:二十集电视连续剧《商海情仇》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长篇报告文学《暖风》由新疆人民出版社出版。该书获湛江市第九届文艺精品中篇一等奖;主编《雷州作家作品小缉:在梦想的小路上》由知识产权出版社出版;电视散文《坡正湾之恋》发表于《粤海散文》;大型雷剧《月亮湾》获雷州雷剧艺术节编剧一等奖、湛江市大戏创作三等奖;2006年撰写电视艺术片《雷州之旅》,并投入拍摄。(上图:陈吴森近照) 我的父亲树(散文) 一 多少年来,一直想写一写故乡的大榕树——因为,他是我的父亲树! 母亲告诉我,我在襁褓之中的时候得过一次重病,因为家里穷,爷爷把我丢到了大榕树下。 冬天的北风寒啊!我躺在大榕树下的破篓里,抖动着孱弱的小手,小声地啼哭着。母亲说,那天,她简直发疯了,到处找我。或许是老天的怜悯,或许是母爱灵犀的牵引,我和母亲还是在大榕树下相聚了。她发疯般地扑向破篓,抱起我亲吻着,紧搂着,泪水横流。 由于我在大榕树下奇迹般的死而复生,母亲把我“契”给了大榕树,从此,我的生活便多了一份牵挂,我的生命之舟也就多了一处港湾。按照乡下的习俗,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妈妈总要我陪着她,来到大榕树下,看望我的父亲树。 我的父亲树说不上有多大的年纪,围绕着他,你压根儿就量不出他壮实的身躯,那盘缠在他依稀可见的树身周围的副根,象一个个忠实的卫士,以他们的躯体,紧紧地包绕在父亲树的身上,护卫着父亲树的树干,年复一年地壮大着、堆垒着,亲密无间。他们是父子,他们是兄弟,他们又是整个的父亲树! 毕竟是父亲,担负维系生命的繁衍生息,他或许有点累,但是他十分精明:他把自己的生命分成无数的延伸驿站——当他的手臂伸得过长,在力不能及之处,气根会自动地垂向地面,经年累月,长成父亲树的一个新的支撑点,这一支支的副根和气根,紧紧地团结在父亲树的周围,精诚团结支撑着他们生命的世界,扩展向无限的空间。 我的整个童年都是在父亲树下度过的:当雷声骤起,大雨倾盆,漫山遍野笼罩在迷迷蒙之中的时候,父亲树下就是我遮风挡雨的城堡;天晴时,我和小伙伴们在父亲树下调皮,或者和他们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每当有社戏演出,我就和小伙伴们坐在父亲树粗壮的枝臂上,津津有味地看演出。过了戏瘾之后,我会和他们有模有样地模仿着大人们的样子学演《梁山伯与祝英台》。 我的童年在父亲树下不知不觉地滑了过去。年复一年的岁月更迭,生命之舟便不知不觉之中驶向了少年。这一年春天,我被县雷剧团选中,要离开我的故乡,离开我的父亲树了。 我依依不舍地来到大榕树前,割不断的缕缕情丝,甩不掉的离离乡愁。我迷茫了,甚至于有点胆怯,背井离乡去闯荡,我不知道我将面对的是什么。母亲说,放心地去吧,我的儿。以你的父亲树为榜样,依傍着大地和阳光,天涯处处都是你停泊的港湾。 墨绿的枝叶间,有小雀儿悠闲地啄食着大榕树的种子。我一声吼叫,把小雀儿吼飞了。 妈妈告诉我,小雀儿是带着榕树的种子播种去了。树种从小雀子的嗉囊里再度落下时,就开始萌芽了。不管环境多么的恶劣,无论是悬崖峭壁,还是砖缝墙头,榕树都可以茁壮成长。 我愕然而悟:父亲树是孤傲的,择地而居之后就独立生长繁衍,乃至独树成林,与日月经天,与江河行地,生生不息;父亲树又是随和的,当命运之神眷顾,让他远走高飞的时候,他的后代会随同多情的媒介飞播异地,视天时和地利而择寄生或自立。 我从父亲树气须的抚摸中抬起头来,循着小雀儿飞逝的天际,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向前走去。 二 我与生俱来的高腔,在专家的眼里是璞玉,是宝贝,可是用在雷剧里却是破天荒地的事。父老乡亲们不买账,有好几次,他们差点把我轰下台。雷剧难道真的容不下我的高腔吗?出路在何方?我真有点犹豫和傍惶。 我满脸忧郁地躺在床上,目光迟滞地望着窗外,突然定格在街头的楼墙上。——我发现有一棵“飞来榕”,我的父亲树! 楼墙的凹臼处,他矫健从容的身姿倔强地伸向蓝天,和蔼慈祥的气须悠闲地随风飘曳,钢浇铁铸般的根系深深地镶嵌在墙缝里,强劲的根系把墙头挤开了裂缝!我的心灵受到了强烈的震撼!我的理想,从思念中找到了寄托! 回到宿舍,我用飞来榕的枝叶精心地编织成艺术挂饰挂到床头,以鼓舞我的生存意志。从此以后我刻苦地攻读理论书籍,练功房里留下我不倦的身影,父亲树下回荡着我不懈的歌声。寒暑交替,草木枯荣。我孜孜不倦地追求着……功夫不负苦心人,那独具一格的高腔唱法在雷剧中的运用终于取得了父老乡亲们的认同,使雷剧的表演形式得到了新的发展。而我也一步一个脚印地成长成为了剧团的台柱、团长。我感激我的父亲树。 那一年,闪电划破天际,惊雷直劈父亲树。雷声滚过,父亲树被拦腰劈了一道深痕,枝叶散落满地。 那一年,“文革”风暴席卷全国,我被迫离开了我决心献身的舞台。我木木地站在父亲树前,泪水无声地顺着脸颊往下流。父亲树虽然遭了雷击,但依然顽强地屹立,墨绿的树冠在雨后的斜阳中闪射着点点的泪光。 太阳出来了,大地一片光明。父亲树在阳光的映照下恢复了郁郁的生机。 直觉告诉我,我应该像父亲树的气根一样,把根扎得更深、更广,竭尽全力为我们理想的大厦加砖添瓦,我的生命与事业才会更加有意义。 从那以后,我带着我的雷剧团象我的父亲树一样,经过地狱之火的涅槃,扬起生命的风帆,高举文艺为人民大众服务的旗帜,上山下乡,深入渔村小寨,把文艺之根深深地扎到人民群众中去,感受他们的喜怒哀乐,接受他们的营养滋润。把我们的青春献给艺术,把我们的艺术献给人民。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几十年的技艺钻研,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终于使南国艺苑里的雷剧这株奇葩,登上了中国戏曲最高奖——“梅花奖”的领奖台。 我捧着奖杯来到父亲树下。 父亲树身上的伤痕已经修复,甲胄般的痂皮边缘上,绽出了缕缕新叶,她覆地里的气根更壮了,更多了,他的冠地也更加宽广了。 历经了沧桑的父亲树,曾经的伤痛已经化作了缕缕的轻烟飘散,款款的新绿正在展示着拳拳的精神汇聚。父亲树以他勃发的英姿展示着他的青春不老,以他华贵的雍容表现着他的繁荣富态。面对人生,父亲树高唱的是一曲自强不息的生命之歌! 父亲树是理智的,他不须与谁争霸。他以发达的根系和气须,吸尽地之精华和气的灵韵,使他的自身强大到令他的对手望而生畏,因而,在他的冠地里其它草木不生。他以他的强大藐视群雄,在繁嚣的自然世态里顽强地发展着,壮大着。由此,我的思维延伸,想到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跻身于强盛的世界民族之林,需要的不正是这种精神和灵气吗? 海南博鳌听龙吟(散文) 博鳌!当这个地名第一次闯入视野里的时候,我有点儿不以为然,觉得拗口。可是,当亚洲论坛云集了世界政坛的精英们而凝聚了世界的眼球之后,禁不住考究了一下这个名字:鳌,神话中可以主宰大地沉浮的神物,而在她的前面加上一个“博”字,这个地方神了! 之前只知道这里近乎原生态的山清水秀风景宜人,到此一游之后,本想领略一下博鳌的真谛,殊不知却陷入进一步的迷茫。 流连于自然山水与精美建筑的完美结合之中,我们忽然发现一个叫做“龙颈穴”的小园,园门口雅致地站立着一位婷婷玉立的小姐,工作人员模样的着装。我们趋前询问,得知园中有一穴口,当你站在这个穴口中说话时,你的耳朵中就会响起回音,而出了这个穴口,这种神奇的现象就会消失。果真的这么神奇吗?禁不住诱惑,我们便信步入园一探究竟。 园子不大,三几百平方米吧,鲜花夹径的小道口塑着几尊龙头龟身的鳌,令人醒悟这就是博鳌的标志,愕然而悟及我们已经进入了龙的领地。穿过几曲小径,便见一个用不同颜色的漆涂出来的圆盘地带,中间黄色,周边红绿朱蓝等色分为八块。引领我们入园的小姐告诉我们,中间黄色圆盘状的位置便是龙颈穴,当你站在那里说话时,你的耳朵中便可听到回音。 出于好奇,我们一行几个人便一一踏入“龙颈”,或轻声细说,或大声叫喊。果真的,说话人的耳朵里都会出现如同“唛”响一般的回声,比自己说话的声音大出好几倍(旁人只能听到常声),震得耳膜有点生痛。奇怪的是,这种现象只有当你站在黄色圆盘中央里低头或平视时说话才会出现,假如你迈出圆盘一点点,或仰头向天,就不会出现回声。 这是什么原因?是周围大楼的回声吗?回答是否定的,因为,如果是回声,它不会局限于黄色地带。难道是博鳌人为了制造奇迹,在此地设置了什么机关吗?回答也是否定的。因为我们仔细观察周围设施,没有发现特殊之处,站在圆盘里猛跳、猛颤,也没有异样的发现。同行几个根据自己的“学识”讨论,挑不出任何的瑕疵来。没办法,只好询问那小姐。 小姐告诉我们,这龙颈穴的发现纯属偶然。那是亚洲论坛新址建设之时,一位施工者进入此地说话时发现了这个现象,后屡经大家试验,结果毫无两致。这引起了有关方面专家的关注,经多次科学探讨和论证,都没有谁人能拿出有说服力的证据来,倒是八卦学说能圆此奇迹,于是,建设者便在此地按八卦的方位标出这个圆盘来。但是在我们中国,八卦学说是一门玄学,研究者寥寥,信者也了了,看来这个谜只能是信者了然,疑者蹙眉了。 博鳌果真的是天造地设,专为世界政治人物聚会的地方吗?这到底是人为,抑或为偶合、或者是一种必然?我带着一个自然之谜离开了博鳌。当我恋恋不舍地回眸亚洲论坛会址的时候,我仿佛听到了从那里啸啸而来的龙吟! 美丽的流沙港(歌词) 在祖国大陆的最南端, 有一个美丽的地方, 鳌鱼翻身的传说, 把万世的神奇张扬。 继承着母亲的文明, 温情脉脉,宁静安祥。 用她深情的怀抱, 孕育着世人眩目的灵光。 啊,流沙流沙, 大海丰盈,珍珠璀璨, 一个延续童话的地方。 在万吨巨轮的船台上, 我趁着东风远航, 春潮涌动的歌喉, 把今天的故事吟唱。 流淌着父亲的血脉, 憧憬幸福,向往远方。 黄金港口的梦想, 谱写着世纪新人的华章。 啊,流沙流沙, 水道深深,不淤的海港, 一个令人神往的地方。 我站在流沙放声高歌, 海南岛听我低吟, 东南亚听我浅唱, 把流沙儿女的情怀, 捎带到遥远的地方。 涛声依旧,地久天长, 以她博大的胸怀, 拥抱亲朋来自四面八方。 啊,流沙流沙, 新兴港口,前程无量, 一个书写辉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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